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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冬天到了] 儿时的冬天
周村、张志成
小孩子有点象柳树,总是感觉冬天来的太晚,故叶儿最晚落地。来年又嫌冬天去的太早,故第一个抢着发芽。我读小学的时侯,是要出村上学的,那时侯冬天格外冷,雨雪格外多,路上早早的就结了冰,我和同学们都还穿着单衣,滑着冰上学。那时侯教室里也没有炉子,老师怕我们冷,上课前让我们站立五分钟,命令我们跺脚、搓脸、搓手,加上大家嘻嘻哈哈的喷热气,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发热。
放学的路上,我们还会到浅水沟里去捉鱼,因为是初冬,水上结的冰挺薄,先砸开一个冰窟窿,鱼儿们爱到窟窿边吸氧,很容易捉住。等大冷天来到的时侯就无法捉鱼了,本来不深的水会跟地皮冻成一块儿,有时还会看到几条鱼儿冻在冰里面呢。尽管捉到了鱼,那鞋子和裤腿,还有上衣的袖口都弄湿了,回到家后,不是挨顿打就是挨顿骂,可谁都不在乎,第二天照样如此。有钱的同学,还会弄来烟炮仗,点燃后放进冰窟窿里,窟窿里会咕嘟咕嘟冒出一些白铃铛,一个一个又爆开,冒出一圈一圈的白烟,然后 “砰” 的一声爆炸,好看极了。后来发现有好多鱼儿被炸晕了,漂在窟窿口或在冰下面不动弹了,于是,我们又多了一个捉鱼的好办法。从家里偷出钱来凑成一块儿,借星期天步行一、二十里路,到一个生产鞭炮的村子里买来烟炮仗,放学后和礼拜天专门去干那话儿。
那时侯及乎没有什么作业,冬天下了雪,没法到坡里拾柴禾和挖野菜,放学后就等于放了羊,玩儿和惹祸就成了我们的主题。想来那才是真正的少年生活,越想越幸福。只是那条土路没有了,沟里的流水早就不见了。那儿时的冬天啊,我是多么的想把你再拽回来呀!
2016、11、04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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